五六樓

幸得相逢朱一龙

【璧照】在君畔 02

白璧温润人妻摄政王攻×照照任性撒娇搞事帝王受


预警:


白璧后期黑化心机攻预|背景大量私设

人物ooc|前期白璧(伪)残疾|

突然容易开车|互相守护 he


第二章:勋章



文雅清华带着些高不可攀,这个男人几乎同时占了开国以来所有的先例。小太监弓着身子站在朱厚照的一侧,眼神却不由自主的向陛下的另一侧望去。


在矮了皇帝一个阶身的一方,正正的坐着一个人,没错,坐着。这个在那些肱骨老臣看来几乎要吐血的画面,却令当今圣上笑逐颜开,在朝堂上都差点没绷着笑了出来。


那人便是第一次随驾上朝的摄政王——连城璧。要说就连皇帝都是走着进殿的,而他一个摄政王,居然是别人推着轮椅进来,理所当然的停在了帝王身侧。


“陛下!”


听声音朱厚照就知道,又是那个老东西,侧着头笑眯眯的看着一旁的连城璧,竟然丝毫不理会跪在地上的大臣。


“陛下。”


连城璧看着那大臣脸色被气的铁青,深怕他老人家经受不住一口气咽过去,连忙低低的斥了一声。


朱厚照转了转眼珠,收敛了笑容,回身正了正神色,说道。


“爱卿何如?”


虽然朱厚照闭着眼睛一手按在自己的太阳穴上,仿佛更本没有放心思再听,那大臣依旧滔滔不绝的细数他的不对,摄政王的不对,对百姓不好,对天下不好,有愧先皇云云,大有以身死谏之心。


“说完了?”


朱厚照漫不经心的抬眸,原本歪着的身子才坐正,双手却放在身前趁着身下的龙椅,好似认真提问一般,还没听到回复,就又道。


“连王是朕亲封的摄政王,加之先皇驾崩前本就有此意,朕如此无非是遵从先帝遗嘱,再者说古往经来摄政王位置于朕身之侧,也是有迹可循,是朕定的位置,又并非摄政王要求,何来不臣之心!”


朱厚照神色越发严肃,索性站起了身子,堂下百官连忙跪下,一旁的连城璧一直一言未发,看见如此,只是微微的低下头以示敬意。


“再说这他人侍奉推行入朝。”


此刻偌大的宝殿内静若寒潭,朱厚照的声音不大,却让任何一个角落都听的明白,他对这摄政王的袒护之情,停顿良久,微弱的回音散去,像是想起了什么令他锥心疼痛的事,朱厚照忍过一阵,才又开口。


“想必众爱卿也有所听闻,前几日朕下旨寻举国能人善医者,为摄政王医治腿疾,却依旧无果。是这腿抢,救了朕一命,才有如今的朝廷稳固,如此…还有何异?”


说完后,朱厚照觉得自己失神了一会儿,仿佛又回到那日从太医处得知连城璧的脚腕处伤口过深,伤及经络,怕是此生无法站立,就算是全力医治也要多年也许可以恢复直缓慢行走的程度。


原本沉浸在连城璧答应留下来陪自己喜悦中的朱厚照仿佛被当头泼了一盆冷水,无处安放的慌乱泄愤在太医院几乎无处幸免。愧疚,自责一切的一切杂糅成一股窒息的感觉像他扑打而来。


脑海中浮现出那个风度翩翩气质不凡的男子。静时折扇执手文华斐然,动时仗剑策马神采逼人。因为他,将永远失去了那一份原有的骄傲。


回到连城璧的殿中,朱厚照站在门外,手几次抬起又放下,此刻他既想埋进连城璧怀中哭诉自己的歉意,又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面对他,像是一个罪人,惴惴不安的对着那个一门之隔的人,身心忏悔。


朱厚照还是没有提起勇气敲门,仿佛听到门内又些许动静,他第一次有了落荒而逃的败落感,他知道连城璧是一个多么骄傲的人,他能接受这一切吗。


一连多日,连城璧感受到少了些什么。原本无论是下了早朝还是用膳的时间,第一时间跑到自己身前闹腾的人,都没有出现,像是刻意在躲避自己,好几次去,御书房寻人也扑了空。


连城璧琢磨了一下,像是猜到了什么,扯了扯嘴角。


褪去了简洁却精致异常的白色外袍,连城璧躺靠在了床踏上,开始闭目养神,果然不出片刻,屋门在风风火火的闯进一个身影。


“皇叔!”


原本在书房表面上认真处理朝政实际上内心卡着别扭的小皇帝,被太医定时汇报气的丢下手中奏折就赶了过来。


像个小狼崽子似的瞪着床榻上神色自若的男人,全然忘记自己这几日为何躲着人家。


“你为何不配合太医的治疗,你可知那个药一日都不可断!”


朱厚照急的在床边来回踱步,明明床榻上的那人才是长辈,而他却是从小受他庇佑长大的晚辈。


“肯来见我了?”


俊朗的脸上那双向来明亮的眸子依旧闭掩着,嘴里虽是问句却说出了一丝取笑的滋味。鸦羽般的睫毛动了动,深邃的眼眸出现在朱厚照的视线中,几日未见,朱厚照觉得这个人的眸目仿佛要将他吸嗜进去。


之前那些愧疚无法面对的窒息感突然袭来,朱厚照竟然下意识的退了一小步。


连城璧直直凝视着原本冲进来凶的像个狼崽子的小皇帝突然像发出呜咽声落了雨小幼狗,不觉得好笑起来。


等了半晌也没等到回应,连城璧又道。


“以后也不打算理皇叔了?”


话音刚落,朱厚照猛地抬起头,视线撞进那双英气十足的双眸,向来温润的连城璧此时带着一丝朱厚照有些陌生的神色,却一闪而过快到他抓不住。


“我没有…”


连城璧笑了笑,招了招手让朱厚照靠近些,此时的场景竟然让连城璧不由得想起几年前,那时自己在战场上受了伤回宫,恢复意识醒来的时候这个小太子就趴在自己床头边,白乎乎的脸被手压出痕迹,总是会圆溜溜的望着自己的眼睛紧闭着,眼角还挂着泪痕。


“知道皇叔腿脚不便了,就不愿皇叔陪着了?不愿意照顾皇叔了?小白眼狼!”


一反常态的没有听到朱厚照急着反驳的话,连城璧也不急,还是看着他等他的回应,这件事如果不说开了说清楚了,终归是不好的。


“皇叔你…”


怯生生的拽了拽连城璧的被角,原本因为快速的奔跑而红润的脸颊早已消退,小脸越发惨白,好像每多说一个字,气息就少了一口。


“不怪我吗…”


好像在等待宣判的死囚,只要连城璧吐出一句责怪,他就能当场已死谢罪,他崇敬仰望着的人,因为他,要这辈子站不起来了。


连城璧抓住朱厚照的手,像小时候那时一般,扶了扶他的发髻处,摇了摇头。


“那不是什么伤,与我来说…”


“它像一个勋章,在告诉我,我做到了…”


“皇叔答应过你的,要保护你,就一定会做到。”


“就像是皇叔答应你会辅佐你,就一定会做到。”


“答应你的事,甘之如饴,在所不辞,我的小皇帝。”


身影猝不及防的扑向他,冲的他的背猛地撞了身后的床头木,连城璧伸手接着,将那个被泪水糊的一脸的朱厚照拦在怀中,手顺着他的背脊一下一下的安抚的拍着。


“当了君王了,怎么还哭鼻子了?”


心知是终于哄好了,连城璧也是放心的笑了起来,明明是他受了伤,到头来还要他来哄人,连城璧心中也有些无奈。


“在皇叔面前,照儿才不是什么君王…”


环着他腰上的手紧紧收了收,声音闷闷的从胸口处传来,连日来的郁结有了舒缓的感觉,朱厚照觉得自己心中虽然还多少有些复杂,但是他此刻至少知道,自己在皇叔心中一定是不同的,最后一次…这是最后一次要皇叔因为保护自己而受到伤害,此后,他一定要好好守着他的皇叔,谁也不可以…不可以…


“等过几日,我便同照儿一起上朝可好?”


“好。”


埋在怀里的脑袋挪了挪,声音坚决而笃定,似乎带着别的什么。


从回忆中抽离回来的朱厚照定了定神色,看了一眼一旁的连城璧,回头望着堂下众臣,衣袍一挥负手而立,一副君王高高在上的姿态。


“此后若再有诽辱摄政王者,皆按辱朕处置。”


连城璧看着那个挺直决然的背影,自己原本打算今日在朝堂上说的话,似乎不用再多说了,低着头掩去眼角不了查的笑意,手搭在膝盖上,果然有些守护不是一味的把对方圈在自己为他准备好的安全圈内怕他受一点委屈,而是需要他适当的退一退,让他自己成长。毕竟他护着的,不是谁家的娇惯公子,而是统治一方的帝王。


带着一丝的骄傲,连城璧一直笑着看着推着自己下了朝堂的朱厚照,小皇帝被看到满脸通红,终于绷不住了,一改君王威严的神色,恼羞道。


“皇叔做什么一直看着我…”


连城璧见状失笑,装作失望的摇了摇头。


“本王方才才有所觉照儿长大了,怎的还没让本王欣喜一瞬,照儿又变成那孩儿了。”


“我喜欢,在皇叔身边,照儿喜欢永远是个孩儿。”


这样,你就会一直陪着我,让我守着你,护着你。


连城璧…皇叔。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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