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六樓

幸得相逢朱一龙

【璧照】在君畔 04

白璧(后期黑璧)温润人妻摄政王攻×照照任性撒娇搞事帝王受


预警:


白璧后期黑化心机攻预|背景大量私设


人物ooc|前期白璧(伪)残疾|互相守护 he


第四章:恶魔






“皇上确实已经到了该考虑后宫之事的年纪了。”


身侧连城璧表情依旧如沐春风,一副君子之貌,朱厚照听了心中宛如被人生生的割去一块,不可置信的看向稳坐在身侧的那个男人。




前几日的那个花园,朱厚照根本回想不起来自己是如何一个人回到寝殿的,抛下连城璧在原地,是啊,他怎么会忘了这件事呢。


“先帝曾将傅国公的长孙女指婚与我,无奈那时战事连连,傅公又念孙女年幼还想多久身边几年,才耽误下来。”


连城璧几乎没有更多不适合的神色出现在脸上,清淡的仿佛是在说别人的事一般。


是什么让话题突然插到这个路口,朱厚照僵在原地,脑海中回忆起自己的前一句话是…


“皇叔可有心仪之人?”


前因后果连成了一条长线,将朱厚照的脖颈处死死的勒着几乎要让他喘不过气来,慌乱的丢下一句身体不适,就匆匆离开。本以为装聋作哑的不再提及此事,就还有缓和的余地,就还有时间让他思考,接下来该如何。


又是东躲西藏的一周过去,朱厚照才微微的提起心思再去接触连城璧,却在朝堂上收到了他呈上了让自己扩充后宫的折子。


此奏一出,就得到了众臣的簇拥,纷纷表示了如今朝局以稳,皇帝后宫空置,是应该广纳后宫,为皇家延绵子嗣了。


朱厚照铁青着脸从连城璧那收回了目光,半晌,又好似浑身被抽干了力气,跌坐在身下的龙椅上,久久没有出声。


龙案下的手死死的攥着腰间的玉牌,带着不知是极大的愤怒还是彻骨的心痛,从紧咬着的牙关内,挤出几个字来。


“此事再议。”


还有几个不长眼的大臣死要当堂定下,谁知那小皇帝衣袖一挥,直径离开。


“这…”


全场哗然,随身伺候的太监掐着嗓子喊了一声退朝就就急匆匆的追随了出去,连城璧被侍奉太监推下来路过众大臣时,竟一改先前疏远针对的局面,一下子就被围了起来。


“各位不必心急,本王即为摄政王,自会继续规劝。”


神色柔和,眼睛却是半掩着谁都没看,温润如玉却自带一些疏离,连城璧自然知道这些心急的大臣无非是想,借着后宫收纳可以送进自己家族的女子,好在那年轻气盛的小皇帝枕边吹吹对自己有利的风。


而此时新帝登基,确实需要一些“国舅爷”的支持,毕竟好处都是互相的,不是吗?


连城璧有又谦逊的对众大臣颔了颔首,身后的侍从小太监耳聪目明的拜别,推着连城璧离开了各怀鬼心思的议政殿。


新帝登基政务堆积是常事,尽管这段时日里朱厚照也算是勤勉,却还是有批不完的奏折,侍奉的太监守在御书房的门外,里边的小皇帝呆坐在座椅上脑海中思绪翻腾。


因为那个旖旎的梦境搅乱的心思好不容易因为整理出了一些头绪,从小发生的种种事情,连城璧的一言一行,自己的百般依赖,就连那种梦境的出现也并没有引起自己或愧疚或厌恶的感觉,相反,像是一盏灯,照亮了他心头的混暗。


如今,连城璧却残忍的要吹灭那盏照亮他的灯火。


“陛下,摄政王求见。”


老太监弓着身子走了进来,虽然皇帝早有旨意明言摄政王要来找他无需通报,可连城璧每每有事时,依旧礼数周全。


“请他进来吧。”


朱厚照郁结了一上午的心跳恢复了一些活力,果然只要是听到他的名字,自己就能生出为之飞蛾扑火的勇气。


一些枯燥乏味的礼仪问候,朱厚照带着期冀的小眼神望向不远处的连城璧,他没有说话,静静的坐在那儿,一袭白衣垂落在脚边,与身下漆黑木纳的轮椅交错着,质地精巧的衣摆贴着他的身体虽不明显却依旧看得出那绝好的身材。


虽置身宫宇,却青云出岫,恍若仙姿。


“照儿?”


连城璧半响没有等到朱厚照的回答,不免的出声询问。


一时入了神的朱厚照被那轻飘飘的呼声唤了回来,又想起连城璧的话,心一点一点的往那深不见底的塘内沉去。


“皇叔能回答照儿一个问题吗。”


手紧张的在宽大的衣袍袖内紧了紧,强装着表面的镇定。


“嗯。”


“皇叔从小就疼爱照儿,此前不惜以命相救,如今也愿留宫辅佐照儿,照儿能…知道…是为何吗?”


语气越来越不连贯,似乎开头提起询问的勇气在一句话的末尾已经不够用了,有些不安的快速看了一眼连城璧,随后又低头看着自己不断搅弄衣袍的手。


屋内陷入的短暂的沉默,就当朱厚照马上要开口想转移一个话题的时候,连城璧缓缓的开口了。


“还记得炜儿吗…”


好似一串惊雷在朱厚照的脑子里炸了开来,幼儿时的记忆虽然模糊,但是那郁压的气息从那件事发生后就再也没有从这偌大的宫闱内消散开过。


朱厚炜,朱厚照同父同母的弟弟,那个诞生后还未来得及看一看着繁华盛世的就夭折的弟弟,那个还来不及喊他一声皇兄,喊先帝先后一声父皇母后,就离开的小生命…


弘治皇帝一生只爱过一个女人,那就是他的母后孝康敬皇后。从不纳宫女,也不封贵妃、美人,每天只与皇后同起同居,过着平常百姓一样的夫妻生活。二人每天必定是同起同卧,读诗作画,听琴观舞,谈古论今,朝夕与共。


生同衾,死同穴。


朱厚照从小就看着父皇母后相濡以沫举案齐眉,一生一世一双人,便是如此吧。


朱厚照四岁那年,皇城中的三口之家迎来了新的成员,他趴在母后床边,小心翼翼的看着襁褓里的皇弟,内心满是好奇与激动,父皇母后那段时间好像虽是都带着满满幸福的笑意。却好景不长,幼子夭折。


那之后的数年后,经历丧子之痛的帝后久久不能痊愈,就连膝下唯一的朱厚照都冷落不少,以免触景生情。


原本都是帝后亲自照顾的朱厚照被当时的亲王连城璧接管,朱厚照虽有伤情,却依旧乖巧的跟着这个从有记忆开始就对自己极好的皇叔。可是做者无意看着有心,帝后的态度被歹人揣测,竟有人传谣言说是小皇子是被年幼的皇太子害死的,小小年纪如此恶毒,将来如何主一国之权,如何服重!


“小恶魔!我们快跑!”


“皇太子殿下要杀人了,救命!”


谣言总是传播的极快,一同伴读的世家子弟们都是不懂事的年纪,听闻家里下作仆人嘴碎的,竟然当着朱厚照的面说了出来。


四五岁的小太子红了眼眶,委屈的泪水却倔强的不肯落下。


“本宫没有!”


“你们胡说!”


知道因果的小太子跑回去后就把自己关在寝殿内,偶尔有崩溃大哭从殿内传来,偶尔小声抽噎,更多的时候是死死的寂静,三天三夜,除了开始闻风赶来的连城璧,谁也不见,不吃不喝。


直到第四日,兵甲未卸的连城璧敲开了紧闭的殿门,踏着有力的步子独自一人进了皇太子的寝殿,单膝跪地的在朱厚照躺着的床榻前,轻柔的将脸色惨白的小太子搂在怀中唤醒,缓缓转醒睁开的双眼旁还有未干的泪珠。


“照儿,皇叔知道不是这样的,我们照儿这么乖,疼弟弟都来不及呢。”


替小太子拭去眼角的泪水,继续柔声道。


“那些人知道自己的错了,他们都托皇叔来给照儿道歉呢,照儿要原谅他们吗?”


杀伐果决的大将军此刻抱着一个孩子,语气温柔的近乎宠溺,那坚硬的铠甲仿佛都化成了柔丝,包裹着朱厚照。


“真…真的吗…”


几日的哭泣和未食,哑着嗓子说出来的话依旧糯糯软软的,却终于恢复了一丝往日的活力。


谁又知道,那日刚知道前应后果的亲王连城璧从太子寝殿出来后,那本温润的眼眶里蓄满阴沉的杀意,前后不到三天彻头侧尾的将此事查的明透,原本闲散的白袍褪去换上军甲到殿前请旨。


先帝得知后虽有震怒,却还抱有一丝缓和。


“陛下,照儿乃当今皇太子,是将来这万里山河的主宰,此事虽是市井谣言,如若不处理决断,小到臣心不稳,大到易生倭寇之辈!”


言至于此,先帝默许,连城璧率一路兵马直冲源头的官员府邸,满门抄斩,株连九族。


“皇叔为何突然…提起炜儿…”


不好的回忆向他扑打而来,没有人知道小小的他,那三天三夜躲在自己的寝殿内都做了什么想了什么,仿佛只有连城璧一人始终现在他身后,陪伴他,相信他。


“那以后发生了很多事…”


连城璧顿了顿,没有刻意提起,略过的说道。


“你父皇母后事后一直很内疚自责,是他们处理事情的不周才让你落到那个境地,虽然他们之后都没有再和你提起过…”


连城璧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你父皇母后临终时,都对我说过对你的歉意,以及…都希望我以后好好照顾你…”


儿时不好的回忆已经不能令他内心感到疼痛伤害,因为那时候的连城璧就已经将他治愈了,了朱厚照万万没找到,多年后新的伤痕,确实这个治愈他的人,亲手又添上的。


“只是…是因为父皇母后的托付…吗…”


待续…



ps:我的照照啊…呜呜呜…照照的爸爸真的优秀,古代皇帝能做到一夫一妻真的佩服。真的是生同衾死同穴!绝美爱情我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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